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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耦合剂瓶子被碰倒,粘稠液体顺着诊疗床边缘滴落。程郁的指尖抓住床单时,陆徊已经俯身咬上他后肩的旧伤——那是三年前手术转运时留下的压疮痕迹。 "你的身体比病历诚实。"陆徊的犬齿磨过愈合的瘢痕组织,"知道吗?每次我说‘深呼吸’,你的瞳孔会先收缩再扩散..." 监护仪突然爆出尖锐警报。程郁在眩晕中看见自己的心电图变成双相波——一道属于自己,另一道陌生的波形正逐渐覆盖原始频率。 陆徊的手掌突然覆上他左胸:"嘘...别怕。"橡胶手套在皮肤表面擦出奇异的热度,"只是心脏记忆在苏醒。" 诊疗室的恒温系统发出轻微嗡鸣。程郁在药物作用下变得迟钝的感官里,唯独能清晰感受到陆徊的婚戒正卡在自己尾椎骨凹陷处——那圈金属比任何医疗器械都要冰凉。 "最后一个问题。"陆徊的呼吸喷在他耳后,手指却探向更私密的区域,"当沈墨用德文念医嘱时..." 监护仪的导线突然被扯落,警报声戛然而止。黑暗中,程郁听见陆徊解皮带扣的声响,和一句淹没在吻里的低语: "...这里会像现在这样颤抖吗?” 诊疗床的皮革在程郁膝下发出细微的呻吟。陆徊解开领带的动作像在拆封精密医疗器械,丝绸布料滑落时扫过程郁绷紧的小腹。 "转